第七十三章_知青美人她有系统[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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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司愿一开始以为是刘解跟她闹着玩,把家里的窗帘全部都拉拢了,想吓唬她。

  她还笑着说了一句:“幼稚!”

  接着,她就发现不对了,她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听到了隐隐的回声。

  她有些慌了,谁家卧室里说话是有回声的啊?

  另外,她明明是睡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的,为什么现在她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硬邦邦的?

  还有,刘解在哪里?

  “阿解?”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阿解,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我要生气了!”

  结果司愿喊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也没有回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她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但事实显然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刘解把你带回家里梳洗的那一天,说是他开车不小心蹭到了你。”

  “什么窗户?”司隽奇怪的问道,“小愿说卧室需要私密性,我记得她的卧室里是没有这个朝向的窗户啊。”

  司隽在司愿结婚后,虽然常常去看她,但他们小夫妻的卧室,他是没有进去过的。

  她说了司愿房间里窗户的朝向的事情,问她:“这扇窗户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吗?”

  安枝想起刘解最近跟简兰之间的纠葛,忽然问了句:“你说的缘分,该不是,你因为他受伤,然后,他送你去卫生院吧?”

  白锁沉默,显然安枝说中了。

  白锁其实不是白家的什么远房亲戚,她就是白家的女儿。

  安枝:……

  “你不是人啊。”安枝凉凉说道。

  虽然窗户的位置让她很不喜欢,但凿都凿了,她除了买块厚重的窗帘布挂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安枝只要把她从摄魂铃里放出来,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就能飞灰湮灭。

  是的,她已经不是人了。

  她以为自己是被刘解带到了哪个地方了。

  在跟白家相认之前,她已经跟刘解认识了。

  “而且,他动作很快,我答应后,他就动手了,等我发现窗户的位置不对的时候,窗户都已经凿好了。”

  “你还挺有优越感的啊。”安枝就不惯她这没摆正态度的样子。

  白锁完全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好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是缘分吧。”白锁叹息着说道。

  或许是之前的誓言让白锁顾忌,也或许是知道安枝不会容忍她作妖。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把窗户开在白家窗户的对面。”

  所以,他并不知道卧室另外开了一扇窗户的事情。

  她被关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司愿边回忆边说道:“我隐约记得,我认识他也是因为他撞了我的自行车。”

  “我能把你弄到摄魂铃里面,也能随时把你弄出来扔到院子里暴晒,你信么?”

  安枝:……

  所以,刘解用这个套路认识了白锁,让她对他千依百顺。

  “你跟刘解是怎么认识的?”项均问道。

  这话一出,白锁沉默了。

  不过,她是原配生的女儿,一直养在原配身边,是一年多前才跟白家相认的。

  “不!你不能这样!”白锁一下子慌了,她不想死!

  “你不能杀人!”

  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司愿,第一次感受到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无助。

  “我以为我会饿死,渴死的。”司愿接过司隽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白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项均肃容说道。

  “那在你去那个黑暗的地方之前,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边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安枝忍不住问道。

  但事实是,她在那个永远只有黑暗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速度的地方,没有感受到饥饿口渴,只感受到了自己渐渐虚弱了下去。

  “他那是为了方便跟我互传消息才开的窗。”白锁冷不丁说了一句,语气中还带着些明显的得意。

  “有的,是后来开的。”司愿说道,“刘解说,我们的卧室窗户不够通风,他觉得有些压抑,想要再另外开一扇窗。”

  “然后,他展现风度,一来二去的,你们就好上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白锁和白家相认,又让白家住在司愿隔壁,都是刘解安排的。

  她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为什么会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然后,又用差不多的套路再认识了司愿,让她非君不嫁。

  现在,他明显要用同一个套路去套路简兰了啊。

  救命!

  这么一想,安枝看司愿和白锁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刘解是一个套路从头用到尾啊,她们就没有觉得不对吗?

  最让安枝觉得炸裂的是,刘解竟然还用这个理由把白锁带回了家!

  司愿当时就不觉得不对劲吗?

  哪里有那么多的女孩子让他撞上去的啊!

  这明显就是他碰瓷人家啊。

  “当局者迷啊。”司愿喃喃说道。

  白锁听到司愿的话后,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一阵后才继续往下说。

  她跟刘解认识后,刘解表现得非常热情和绅士。

  陪她去卫生院那就不用说了,还买了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说是给她赔罪的。

  每次去卫生院,他都是车接车送的。

  一来二去的,从小缺爱缺陪伴的白锁就沦陷了。

  并且,她沦陷的非常彻底。

  彻底到把自己的底牌都告诉了刘解。

  原来,白锁的母亲白茶是这世间最后一个蛊女,只是,她学艺不精,又没有前辈指点,什么蛊术都没有学会。

  不过,她在离开大山前,把传家宝摄魂铃带了出来。

  摄魂铃的厉害,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安全,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过摄魂铃。

  谁知道,她会遇上自己的冤家。

  这个冤家指的就是白锁的父亲,白岩。

  两人意外相识,互通姓名后,觉得同姓是很有缘分的事情。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的交集多了起来,后来更是直接相爱了,还结了婚。

  然后,棒打鸳鸯的人出现了。

  白岩的母亲已经为他挑选好了妻子的人选。

  冷不丁的,白岩带着白茶进门,还说两个人结婚了。

  她可不承认的。

  白茶就进门起就被各种刁难,一开始还忍气吞声的受着。

  后来就不受着委屈了,直接用摄魂铃控制了白母。

  白母对白茶的态度一下子就来了个大转弯,关键是,她亲近的人觉得白母的眼睛有些木木的,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反应也很慢。

  就只是在白茶的事情上,非常维护她。

  白家这个时候还是家大业大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他们找来大师这么一看。

  好么,白母被人给暗害了。

  害她的人就是白茶。

  白茶辩解自己没有害人,就是想日子过得平顺一点而已。

  但是,白家人哪里会听她的解释?

  当即就要把人赶出去。

  白母清醒后,更是不依不饶,扬言要把白茶这个妖孽打死。

  就是白岩也觉得白茶怎么能对他母亲下手,对白茶多有责怪。

  夫妻俩本来就因为白母的事情多有争执,这回好了,矛盾直接不可调和了。

  最后,白茶离开了白家,下落不明。

  而白岩经此一遭,也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很快就在白母的做主下,重新娶妻生子了。

  不过,自此后,白家也慢慢败落了下来,到了现在也就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白锁跟跟刘解开始处对象后,就把自己的身世跟刘解说了。

  刘解对于白锁有那样神奇的镯子什么也没有多问。

  白锁问他不害怕吗?

  他就说,自己是真心对白锁的,他是家里的老小,大家对他没有什么很厚重的期待,他娶了自己喜欢的人,家人只有为他高兴的。

  他还叮嘱白锁,这件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

  就是白家人问起,也要说,她没有见过什么紫金手镯。

  免得别人对她有不好的看法,或者觊觎她的宝贝。

  白锁就笑着说:“没有人会觊觎摄魂铃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

  “摄魂铃只有你能开启吗?”

  白锁点头:“只有白家的血脉才可以,其他人一旦妄动了摄魂铃就会被吸干。”

  然后,刘解就笑笑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白家现在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刘解亮出身份,又说要给白锁一份体面,让他们搬进大房子,他们自然就乐意的。

  大房子谁不喜欢?

  事情很顺利,白家人顺利搬了过去。

  当然了,白锁有了这么个的对象,在白家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那个时候,包括白家人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刘解很快就会跟白锁结婚了。

  白锁更是一心一意期待着这一天。

  结果,等来的却是刘解让白锁帮忙得到司愿感情的事情!

  白锁自然是不肯的,当场就拒绝了刘解,并且扬言说要分手。

  刘解就开始卖惨,说自己是家里的小儿子,不受重视,家里的资源都给了几个哥哥,他什么都捞不到云云。

  又说自己想给白锁最好的生活,可是,他发现自己拼尽全力也做不好。

  刘解就这么自责一通,又保证只爱白锁一个,终于把白锁给说动了。

  白锁答应帮忙后,刘解很快就“邂逅”了司愿。

  有白锁摄魂铃的控制,刘解很快就跟司愿谈婚论嫁了起来。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里,刘解得偿所愿后,好好对司愿,跟白锁断了联系。

  那充其量,白锁就是遇上了渣男,离开渣男后,眼睛擦亮点,将来日子未必会过的不好。

  但刘解认识白锁前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世,知道了发生在白母身上的事情的。

  他知道了摄魂铃的好用后,怎么可能放白锁离开?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通过白锁得到司愿,他何必兴师动众给白家人安排住处?

  他想要的从头到尾是司家。

  这才有了他找借口开窗的事情。

  那是为了方便白锁观察司愿的一举一动,以后好模仿取代司愿的。

  谁让他即使娶了司愿,司隽也没有提携他的意思,让司愿回娘家说好话,她也常常推脱呢?

  既然这个司愿不给力,那就换个给力的司愿好了。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刘解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你,他对你,只有利用。”白锁说道。

  等到她把司愿的神形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接近司愿了。

  在那之前,刘解最后一次试探司愿,愿不愿意为了他回家求求司隽。

  司愿仍旧不愿意,这个时候白锁已经没有办法再用摄魂铃控制司愿了。

  一方面,她本来就是个半吊子,这么厉害的灵宝,她就用上了皮毛中的皮毛。

  另一个,司愿本身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她虽然沉浸在婚姻的喜悦里,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也是因为司愿并不那容易完全掌控刘解才想到了干脆换人的主意。

  对于白锁,他是很放心的,那就是个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女人。

  事情很顺利,白锁在那次“受伤”后,成功和司愿成了朋友。

  那之后,她就常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有意无意让司愿看着摄魂铃,增加她魂魄离体的概率。

  没有过多久,他们就成功换了魂。

  当然,白锁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是拥有了司愿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跟刘解在一起了。

  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帮刘解在司隽那里说上话。

  她对上司隽的时候,本来就很心虚,不敢跟司隽的视线对上。

  而且,每次说起刘解,司隽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怕自己被识破,根本不敢多提。

  而且,她算不上摄魂铃真正的主人,虽然使用了摄魂铃达成了换魂的目的,还把司愿的魂魄关进了摄魂铃里。

  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之后,摄魂铃唯一能帮她的就是让她顺利使用司愿的身体,而不会产生排斥。

  其他的什么迷惑人心的操作,白锁已经做不到了。

  也就是说,刘解忙碌了一场,日子跟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刘解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得到司家的一切。

  结果,司隽根本看不上他。

  人家是常常来看司愿,但也只是看司愿,根本就不搭理他。

  即使白锁取代了司愿,能帮着他说好话了,司隽对他得态度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这让刘解非常挫败,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达到目的。

  这个时候,简兰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呃,这次的邂逅是真的邂逅。

  但之后他就是有意在简兰身边晃了。

  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挑上的人是司愿了。

  比起司愿这个很有主见的姑娘,简兰明显更加单纯一些。

  刘解认识简兰的事情,白锁当然是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

  这些事情,她曾经可是都经历过一回的。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她为了刘解成了司愿,她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体都已经失去了。

  她除了抓紧刘解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离婚回司家吗?

  呵!

  那是司愿才能有的坚决!

  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自己竟然被识破了,还被抓了。

  她爱了刘解一场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失去了性命,真正是可笑。

  说着说着,她就疯狂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没有同情她的。

  在知道是她跟刘解合谋害司愿失去一切后,大家只会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大家都知道刘解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司愿活着,白锁的身体早就没了。

  空口无凭的,想要把刘解法办还真的有些困难。

  即使安枝用真言符让刘解招供,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太过离奇抽象。

  涉及封建迷信的事情,不太好操作定罪。

  “白锁,你之前说刘家有秘密,是什么?”安枝问道。

  安枝的话让白锁的笑声一顿。

  不是吧,她都要为爱疯魔了诶,还问?

  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都不同情她的吗?

  如果安枝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不同情,自作自受。”

  安枝问了,白锁就不好逃避了。

  于是,她收敛起了自己的疯狂的模样,开始说起刘家的事情。

  不过,她说起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

  因为,刘家的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阴谋,也跟刘解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刘家最值得白锁说的事情,就是刘解他爹学着封建老爷的模样在养外室。

  而刘解就是那个外室生的孩子。

  啊这……

  怪不得白锁那么肯定刘家的人不会把这个事情往外说了。

  这要是谁往外说了,刘家人可是一个也逃不掉的啊。

  众人对视一眼,都猜测刘解会这么丧心病狂,估计跟这件事情也有些关系。

  甚至,他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能跟她母亲也有些关系。

  事情到了这里,真相已经揭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估计只有刘解清楚了。

  那么,事情又僵在如何抓捕刘解身上。

  虽然他的行为很难定罪,但事实上,他可以说是间接害了两条人命了。

  白锁是被害的失去了身体,司愿则是被害得差点魂灭。

  现在,貌似刘解又盯上了简兰。

  这眼看着他又要祸害简兰了,大家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最后,安枝照着白锁的模样画了个纸符人,让白锁附身上去,去找刘解,跟他摊牌。

  白锁:……几个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钓鱼执法。

  如果刘解没有对白锁作什么,那算他走运,他们再想别的办法抓人。

  如果刘解要杀人灭口,那就好办了,直接把人逮住,人赃并获。

  白锁:……懂了,她就是抓刘解的工具人。

  不过,他们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合作么?

  “你可以不合作的。”安枝说道。

  白锁听安枝这么说,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慌。

  这个女同志,别看年轻面嫩的,心可狠着呢。

  果然,就听安枝说道:“那你就别想在摄魂铃里住着了。”

  “我干!”

  这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她都为了刘解死了一次了,这次,总要轮到刘解为她死了吧。

  再说了,这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准刘解根本就不用死,只是受到一些惩罚呢?

  这是很皆大欢喜的事情,嗯,对她而言。

  她当然欣然前往啦。

  “你情愿就好,到时候要怎么说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演戏嘛,我最在行了。”

  司隽冷哼了一声。

  是呢,这里有对怨种父女都被她演的戏给骗了呢!

  白锁听到这声冷哼瞬间安静如鸡。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被拿捏的东西,瞬间就狂不起来了。

  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刘解一见到白锁,听她说自己忽然就从司愿的模样变回了自己的模样,问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刘解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只知道完蛋了。

  司隽如果知道司愿不见了,肯定会发疯的。

  到时候,他别说成为人上人了,他的命都得赔出去。

  白锁见刘解的脸色很难看,又出言刺激他,对他说,她不管,她要堂堂正正和刘解在一起。

  她为了刘解已经委屈了太久了,不想再委屈下去了。

  白锁果然很爱刘解,爱到非常清楚怎么样能刺激的他发疯。

  在白锁左一句光明正大,又一句真心爱他之后,刘解终于忍不住了。

  他双手掐住白锁的脖子,还没有用力,白锁就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刘解:!

  然后,安枝和宗离破门而入,把刘解抓了。

  刘解:……他没杀人,真的!

  刘解百口莫辩。

  当然了,等他看到司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中了算计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白锁的“尸体”就在那里,他赖不掉。

  司愿过来见她,可不是因为对他还有感情。

  她在摄魂铃里待了几天后,曾经受摄魂铃影响而对刘解产生的感情早就没有了。

  她过来,只是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刘解。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白锁的?”

  “在你接近白锁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有摄魂铃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刘解拒不回答。

  “你找上我之前就查过我了吧。”司愿说道,“那你也一定知道,我除了父亲可以依靠外,还有三两个好友,都是有些能力的。”

  “不如你猜,他们知道了你对我做的事情后,会怎么对你?”

  刘解闻言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他?

  “我是意外知道了白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后,特意去查的白锁。”

  “我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利用她。”

  “不,不是利用她,是利用她手里的摄魂铃。”

  “用她的摄魂铃让你嫁给我,然后,一点点吞掉司家。”

  “那简兰呢,你又为什么打简兰的主意?”

  “这都要怪你父亲,他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成见呢?”

  “如果他能放下对我的成见,帮帮我,我就会跟白锁断了联系,专心对你好。”

  这话,司愿不信。

  刘解得到了摄魂铃带来的好处,轻易得到司家后,野心会更加的膨胀,到时候,事情会更加不可收拾。

  刘解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道:“有时候,白锁的表现跟你太像了,我一时间以为你回来了。”

  “你害怕了?”

  能不怕吗?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胆子。

  想象一下吧,身边躺着的人身体和魂魄是不同的人。

  然后,这个人身上另一个人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

  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见鬼好吗?

  听到这里,司愿就知道,白锁也好,她也好,简兰也好,在刘解心里就只是能被利用的对象而已。

  她还好,这件事情一开始她就是被算计的,对刘解根本没有多少感情。

  简兰也还好,最多被撩动了心弦,刘解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下手。

  最惨的要属白锁了,一生都错付了。

  最后,是司愿去找了安枝,问她有没有办法把白锁送去重新投胎。

  安枝就问她:“你不恨白锁吗?”

  “恨,自然是恨的。”司愿洒脱一笑,说道,“但说到底,她也是被刘解欺骗了感情,利用了。”

  “再说了,她已经用生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最该恨的人是刘解。”

  苦主都开口了,安枝当然答应了会送白锁重入轮回的事情。

  白锁亲耳听到了司愿的话后,除了惭愧,就是释然了。

  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人就是司愿,她愿意放下仇恨和成见帮她说话,她还有什么好执着计较的?

  她去钓鱼执法的时候,刘解掐她时那个狰狞的神情,她可没有忘记呢。

  能重新投胎,了却这世的种种,她求之不得。

  白锁的事情不难,安枝没有办法,还有宗离跟小树在呢。

  解决完白锁的事情后,在安枝这里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听说,司隽把司愿送去了她姥姥姥爷家住一阵散心,等她心情完全平复后,她才会回来。

  至于刘家,司隽自然不会放过他。

  他还挺不要脸的,为了把刘家彻底整垮,还去找了简兰的父亲,把事情这么一说。

  好么,简兰的父亲也是个宠女狂魔,光是听了司隽说刘解把主意打到了简兰身上就受不了了。

  更何况,司隽还把发生在司愿身上的事情一点没有隐瞒的跟他说了。

  简父从简兰那边确定了刘解确实出现在她身边后,简直了!

  怒发冲冠不足以形容简父当时的心情。

  当下的,简父和司隽就联手把刘家查了个底朝天。

  说实话,刘家不经查。

  或者说,京城里经查的人不多。

  但是,如果这人没有原则上的错误,没有被别的事情波及,没有得罪人。

  一般情况下,被人查个底掉的情况很少见。

  刘家吧,撞司隽和简父枪口上了。

  什么刘解是刘解,刘家是刘家,不能搞迁怒,不能搞连坐?

  呵,就搞了,怎么着吧。

  要是刘家清清白白的,谁能搞他?

  好吧,刘家不清白,不仅不清白,事而还挺多。

  就刘原,刘解那已经年过花甲的老父亲,人家可不只养了一个外室。

  人家玩得可花,一把年纪了,还给自己搞了一三五在家里,二四六轮流住外面的。

  这事一出来,可把京城的人给震惊坏了。

  有促狭的,还特意找到焦头烂额的刘原,问他都是怎么样保养的,都吃了什么,怎么这么宝刀不老的。

  刘原:……想把人都打出去,但是他不敢。

  刘家的事情落幕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安枝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都能听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议论。

  安枝:……

  这是迄今为止,流传时间最长的八卦了。

  后面的几个八卦都没能盖过它的风头,可谓是独领风骚了。

  所有的事情都了结后,安枝自然是拿到了自己的奖励和司家的谢礼。

  司隽出手很大方,给的东西非常贵重,算是可以传家的那种了。

  安枝没有推辞,收下了。

  然后,她回了三个小荷包给司隽。

  此后,安立信的通讯录上就多了一个司家。

  可能是刘家的事情刺激了项均,他觉得京城的风气可以再肃清一些,打算暗中查查各家的密事。

  各家人:……快点来个人把刘原打死!

  这些事情跟安枝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她最近几天正在研究摄魂铃。

  跟据宗离的说法,这东西用得好,还能有奇效。

  摄魂铃在他那个年代是魔神才会感兴趣的东西,也是个高档货呢。

  可别以为那个时候的魔神是魔,人家是正正经经的神。

  只是修炼的体系不同而已。

  安枝把玩着摄魂铃,耳边是小树对家属院各个地方的实时播报。

  “哦呦,哦呦,要笑死我了!”他忽然跟抽风了似的笑了起来。

  安枝:……

  “树哥,你别这样,好好说着话呢,突然来这么一下,吓死个人嘞。”

  “你不懂!”

  小树说道:“你们家属院里一户人家的男人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都会嫌弃自己妻子这不好那不好。”

  “几乎每天都会举谁谁谁家的例子来跟妻子做对比,把他妻子压的喘不过气。”

  一度,他妻子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差劲的女人。

  她从爱笑爱说话变的低头沉默。

  然后,他的丈夫开始说她不会跟人交际,人家跟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没有礼貌。

  明明一开始是她丈夫说:“家属院里的军嫂都是很有资格的,哪里有你这样每天对着人傻笑,还一天到晚跟人说闲话的。”

  她从农村过来,什么都不懂,又对丈夫很信任,几乎是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

  结果,她把自己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在丈夫眼里,自己却连呼吸都是错的了。

  安枝深呼吸一口气,很好,她气炸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他想干什么?

  然后,小树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个暴脾气,我正想准备找机会偷偷抽他呢。”

  安枝点点头:“好,抽他大嘴巴子!”

  “诶,别急,且用不上咱们。”小树乐颠颠的说道,“你还记得不?”

  “什么?”

  小树没头没脑的这么问,安枝肯定回答不出来的啊。

  “就是前几天,司愿的案子了结后,你从军院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落单的军嫂,你带了她一程的事情。”

  “是有这么个事,怎么?她就是那个军嫂啊?”

  “对,你还记得那会儿她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想想啊。”

  那天从军院回来已经很晚了,她开车回来的时候……

  有了,那时候,她看到路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好经历了白锁换魂事情的她以为又遇上了非生命体。

  她几乎都没有犹豫,直接停车去查看了。

  结果,是一场乌龙,对方是家属院的军嫂,回来晚了,没有赶上末班车,走累了在这里歇脚呢。

  “嫂子,我也是家属院的,这里离家属院还挺远的,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坐我的车回去吧。”

  “我认识你,你是安司令家的孙女,我相信你,只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顺路的事情。”安枝笑着说道。

  她记得那个嫂子在车上的时候曾经问她:“安同志,如果一个人常常被另一个人否定,她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安枝的脑子里还都是之前案子的事情,听那嫂子那么问,没有多想,直接把自己会怎么样做说给了那位嫂子听。

  “我应该会先去弄清楚,到底是我自己不对,才会被人否定,还是对方找茬,想要在我这边找优越感。”

  “如果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试着改变,改不了,就远离那个否定自己的人。”

  一辈子就这么长,自己又没有危害到谁,就实在没有必要很为难自己。

  “如果是那个人找事,那就抓住对方的痛点,让他闭嘴。”

  “我知道了,谢谢你,安同志。”

  那位嫂子比较沉默,安枝也想着自己的事情,把嫂子送到家属院后,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是我的话给了她启发?”安枝好奇问道。

  “应该是的,最近刘家的事情不是被传开了吗?”

  “是啊。”安枝回答,她现在每天听最多的就是刘家的事情了啊。

  “你猜怎么着?”

  “那个嫂子在她丈夫又一次说她哪哪不好的时候回怼了一句:‘你这么嫌弃挤兑我,是想学刘家老爷子在外头遍地开花,我不敢管你,是不是?’”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给你提意见,就是想让你进步。”

  “呵!最好是这样,前两天有人跟我说,你跟那谁在路灯下说了很久的话。”

  “那是人家问路,你怎么……”

  丈夫正想老调重弹说嫂子的不好,被那嫂子瞪了一眼后,默默收声了。

  现在,刘家的事情是整个家属院的笑料,他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啊。

  安枝听闻那嫂子知道反击,之后找了个机会把人介绍给了庄荷香认识。

  好么,在一群大娘婶子嫂子的影响下,这位嫂子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开朗。

  并且,在她丈夫说话给她洗脑的时候,每次都会精准回怼。

  要不说,女人的家庭地位是自己争来的呢。

  此后,这嫂子每回都怼回去,还把她丈夫很多不好的习惯都说了出来,互相伤害么,谁不会啊。

  渐渐地她丈夫就不再说这种话了。

  慢慢的,她开始反制丈夫。

  也是没有想到,刘家的事情竟然给了这位嫂子逆转家庭地位的机会。

  安枝宅在家里吃了好几天的新鲜瓜后,才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不是项均打来的,而是回老家的庞渡打来的,他是想问安枝几个问题。

  安枝听得出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庞叔,你慢慢说,我听着呢。”安枝放缓声音,安抚庞渡。

  “好,安枝,我在老家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但是,我发现我身边好像一直有人。”

  “他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但是,我只能隐约感应到他得存在,而不能跟他交流。”

  “安枝,我有种感觉,他好像是我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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